在文章的开头要感叹一下运气,让我遇到了好老师,让我遇到了开明的父母,让我从小没有被偃苗助长,没有被针对。
想必很多人会这样想:这个孩子,他父母因为对他的教育问题产生了矛盾,家庭的矛盾有一半是因为他。我们为什么要说一个家庭的矛盾是因为孩子呢?把孩子教育成什么样子是源于父母(也许不是父母,是别的养育他们的人)或是老师,但最后教育出的这个孩子给这个家庭造成了矛盾,那么又是谁种下的恶果呢?有谁会愿意自己生下来就有性格缺陷,有谁自愿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别人不喜欢的人,那又是谁把一个孩子塑造成又很多缺陷的人呢?结果似乎不言而喻。
有的时候会觉得自己一点都不像爸爸妈妈,对于我童年的记忆里几乎父亲就是一个永远就是一个漂泊在外的角色,母亲对我的教诲似乎是也被我忘怀了,再加之我一直生活在寄宿学校,我童年的记忆里好像并没有很多他们的身影。
小学的时候给我陪伴和信任最多的是我的姥姥姥爷,姥爷习惯于沉默不去辩解,习惯憨憨地对我和姥姥笑。那天看姥爷的回忆录,他说:知道人生什么最重要吗?不是金钱,地位与荣誉,而是人的声誉,人的一生最根本的是要给别人留下好名声,生命只有一半属于你自己,你要尽量的争取另一半,这就是在曲折和磨难面前不可认输,把另一边争夺过来,这就是整个生命的全部。我想我的坚强,我的善意,我对真诚和美好的追求似乎大部分来自于我的姥爷。
我也很爱我的爸爸妈妈,他们为了我打拼,为了我工作,为了让我生活得更好,但是有些时候我也并不喜欢他们,我离他们最近,自然更能清晰地看到他们优缺点,每个人都不可能以圣母的姿态批评自己父母,因为你性格的大部分源于他们,在你批评他们的同时就是在批判你自己。你不认同他们的一些做法也好,你抱怨他们的时候,想想自己,是不是也做过同样的事情?
有个老师跟我说,她听过一句话,人的眼黑和眼白的界限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越来越模糊,但她觉得我的眼白是她见过所有学生里最白的。这个时候我很欣喜,比我得了什么了不起的称赞还要欣喜,至少我有理由坚定自己的原则,坚定信仰了。
我生来就是一个擅长忘记的的人,忘记悲伤的事情,忘记伤害过我的人,但我又不擅长忘记,记住那感觉,记住那种心痛。所以有的时候也许我都不知道自己经历过什么就可以和别人产生强烈的共鸣。就像之前提到的事,最后我的朋友告诉我没事了的时候,我却还在深夜里向他哭诉对这个世界失望。所以有的时候我就像个娇柔的林妹妹,一边伤春悲秋,痛斥着这个世界的不公和不信任,一边无所作为。
史铁生在《我与地坛》的观点最打动我:
这个世界本来就不可能是纯白的
有夏天就有冬天
有阴有阳
有善良就有恶意
有信任就有猜忌
有快乐就有痛苦
我们只能在接受中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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